她本来就是冷冷淡淡,恨不得散尽千金哄一笑的祸水长相。
这时候她眼中泛起揉碎的光,轻嗔薄责的样子,说不出的柔弱堪怜,只会让人有更阴暗更……的想法。
而且,而且这种想法还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冠冕堂皇的有。
想到这,陈青安是真有些反应了。
他闭上眼,竭力平复再平复,却听她说:“既然你不困,去帮我拿个蒸汽眼罩,我不想明天眼睛肿。”
陈青安自然一百个答应。
在她稀里糊涂,完全不确定东西到底在哪的指引下,他找了好一会儿才拿回来。
钟盈一个人躺在被子里,神思沉沉往下陷,是真的困了起来。
陈青安原来不想喊她,让她睡好了。
可听见他回来,钟盈守住最后一丝清明,迷糊不清嘟哝了声,还是让他把眼罩给自己的意思。
陈青安会意:“知道了,不怕睡吧,我帮你弄。”
没开灯,他摸索了一阵,找到包装的切口。
然后撕开,取出,轻轻蒙在她眼睛上。
再躺下时,钟盈已经猫咪似卷着尾巴,把自己睡成了一团。
陈青安很想抱又怕吵醒她,正犹豫着,那只手又梦游似的过来了……
不过这次,是准确捕捉到他。
陈青安不由一恍。
安静夜里,听见她软软懵懂,好委屈地喊了声。
“……老公。”
他听的清清楚楚。
可话音落下,她又抿着唇,睡颜宁静,兀自睡去了。
什么是心疼的要命。
今天晚上陈青安算是体会了一遭又一遭,明明白白。
他小心翼翼把钟盈圈进怀里。
黑暗中,她淡淡的发香飘散着,是洗发水清新的柠檬柚子味道。
陈青安弯起眼,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下。
不要怕,盈盈。
他在心底想,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会替你办到。
——哪怕是要违逆你爸爸,我也敢。
第二日,国庆后的首个工作日,省口腔也恢复了全日门诊。
早上没排到陈青安的门诊,他处理完手上一堆事,正做着课件PPT,院办老师的电话就进来了。
态度很和蔼,意思很明确:他之前参与拍的宣传片,后期有一点小瑕疵。没有“一条过”,有几个镜头要抽时间补拍。
几个院领导时间都敲定了,就等他的时间了。
……这还能推吗。
但他也不是颐指气使的人。一线医生辛苦,行政也有烦难之处,都是工作上班,谁也不比谁尊贵些。
温声和那边敲定好时间,电话一挂,陈青安捏着手机,从昨天到今天,一腔邪火终于忍不了了。
趁办公室没人,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给当年医学部的好友,临八大神,也是钟轼的学生魏微。
嘟嘟响了七八声,那边终于接通了,语气是迷蒙烦躁的:“……我说大哥!你能不能看看这才几点?”
“十点了都。”
“干!”
魏微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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