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吧?”
这条傅戌时倒是虚了虚,“哦,这个是我上网抄的恋爱守则,忘记删掉了。”
“……”
岑桑沉默了半秒,“还有这条,甲方需保证在凌晨一点前入睡,什么意思?”
傅戌时抿了抿唇,“怕你身体垮掉的意思。”
岑桑睇了眼傅戌时,起身去找了支笔,随后大刀阔斧地在纸上划掉许多条,甚至索性拿掉了一张纸。
最后岑桑把仅剩的一张纸递给傅戌时,“现在可以了。”
傅戌时接过,岑桑只保留三条在上面:
“甲乙双方假扮情侣,在双方长辈和(不知道情况的)朋友在场时,需保持情侣状态。”
“若其中一方有新的情感动态,需要告知另一方。”
“甲乙双方可随时决定结束假扮情侣合作关系,若其中一方提出,无需另一方同意。”
“不知道情况的”几个字和最后一条是岑桑加上去的,她的字娟秀,和她本人一样好看。
傅戌时盯着最后一行字,岑桑小巧娟秀的字其实也挺利锐的。
她开始时或许犹豫,但结束一定利落。
傅戌时哑声笑了笑,他把那张纸捋平整,压在桌面上,“公主你真是……”
“我真是什么?”岑桑问。
傅戌时垂着眼,她看不清他眼底神色,却隐约觉得他有几分郁结。岑桑下意识摩挲自己的指关节,莫名不安地等傅戌时的下句话。
“你真是,”
傅戌时抬起头来说下句话,他冲岑桑比了个大拇指,“语言表达能力一流。”
“……”
岑桑沉默了半瞬,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在不安些什么。傅戌时显然就是没心没肺的笨蛋。
有心有肺的岑桑面无表情地开口,“谢谢表扬,但傅戌时你的语言表达和书面写作能力应该提一提了。”
“公主你教训的是,我今天晚上就连夜报名合同写作课程,争取在我们合作关系解除前写出凝练表达。”
傅戌时懒懒散散地笑,眼尾略耷。
他的话分明是调笑,但岑桑听起来不是很得劲,说不上什么情绪杂糅在里面。
她想了想,关掉电视,侧头看向一旁的傅戌时,“傅戌时,试用期那些规矩你之后借住的时候都作废了。”
“好。”
那些“不平等条约”全部取消,堪称奴隶史上一大进步,傅戌时倒没什么情绪,只散散应了声,“谢谢房东小姐。”
情绪杂乱得更离谱,有面团在岑桑心里发酵又发酸,她好像是什么差劲的厨子。
傅戌时没说话,岑桑也没说话,空气弥漫着些许尴尬与紧绷气氛。
就这么沉默了五分钟,最后是傅戌时先开的口,他把眼尾重新挑起来,从沙发上起身,露出一贯的笑容。
“好了公主,我上楼睡觉去了,条约内容你有要修改增删的随时跟我说。”
傅戌时拖着小狗拖鞋往楼梯走,走了没两步他的脚步停了停,还是转侧身子和岑桑说,“公主你早点睡。”
“……好。”
岑桑慢吞吞应傅戌时的话,目送他上楼,然后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小狗的背影乌云密布,岑桑现在可以确定傅戌时的确不太高兴——为她删掉的那些条例。
岑桑垂眼,目光下落到桌上压着的那张纸。
她想了想,犹豫纠结咬着唇瓣思索足足有一刻钟,最后重新拿起笔,趴在茶几上在那张纸上写字。
管他什么退路。
算她上辈子欠小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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