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扔到床上，一边往床前，一边拿护手霜拧开。
她知道他进来，背对着他道：“前两天我带外婆去一趟医院，医生说她可能就这大半年的事，我只是想多一些时间陪陪她。”
沈适沉默。
陈迦南一边擦手，一边道：“简简单单办个酒席也挺好的，外婆不爱人多，她不习惯。”
沈适：“也好。”
他慢慢向床边，兜头脱掉毛衣，换睡衣穿上，再看陈迦南，她递他护手霜。
“你也擦擦。”她说。
他无奈：“我擦这个做什么。”
“你瞧瞧你的手，都干成什么，又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还是要保养的。”陈迦南说的时候没想太多，音落才觉些不对，又加句，“空气也太干燥。”
沈适笑笑：“嗯。”
夜已经深，外头还人在放烟花。陈迦南站的脚疼，很快爬上床，沈适也跟着躺下。
她靠着床头柜，脸色不太好。
沈适担心道：“怎么？”
陈迦南揪着眉头，轻轻嘤咛一声：“可能刚上床的时候太用力，肚子些不舒服。”
这一出，沈适脸色都变。
“很疼？”他侧身坐起，一手虚扶着她的腰，“我们去医院。”
陈迦南摇头，握上他的手：“没那么严重，让我缓一缓，你去倒点热水，我喝点躺躺就好。”
沈适屏气：“还是去医院看看。”
“真不要紧，现在已经好多，刚才大概用力过猛。”陈迦南说着往被窝钻，“我躺躺。”
沈适拗不过她，只好道：“我去倒水。”
那一晚的后来，陈迦南孕吐好几次，折腾到半夜才睡下，沈适只能看着她难受，她喂水，陪她一起熬夜。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沈适还半侧着身子清醒着，好像是说一句，陈迦南没听清。
她闭着眼迷糊道：“你说什么？”
沈适轻轻拍她的背。
“我说要一个就够。”他低声道。
他们大年初四办的喜酒，在院子摆的饭桌，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宴席。那一天太阳很好，请邻居家几个阿婆和大爷，还毛毛一家，倪小智也带朋友来。
陈迦南没化妆，简单的涂点口红。
她换上红色的旗袍，那还是她妈结婚的时候穿的，现在一点都不过时，些中风，长度到膝盖下，衬她活泼俏皮。
刚穿好就听见身后人推进来的声音。
她以为是毛毛，没回头，只是一边对着镜子戴耳环，一边问道：“这一对好看吗？”
“好看。”是沈适的声音。
陈迦南这才抬眼：“你怎么进来？”
沈适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眸子微微亮几分。他轻轻“嗯”一声，帮她戴上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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