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希冀的望向行舟,似是在等着他夸赞自己。
这一世的行舟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对他说不上了解。可眼前的行舟,是重生回来的啊。
上一世,他从乞丐堆里把他捡回来,费心教了他十几年。这世上,再没人比他更了解眼前的这个少年了。
故而,行舟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他倒也不吝啬夸奖,点了点头,说:“很不错,连我都很少能得到师父他老人家的一句赞赏。”
续风脸上升起一抹满足感,转过头去,专心牵马。
“师父,咱们先回哪?听风小筑吗?”
行舟想也没想,便道:“先去药炉。”
上一世,自打他登基后,只在那次南巡时见过师父一面。后来,直到他去世,也再没见过师父和师姐。
他弥留之际,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再见师父一面。
却不想,如今老天又让他重活了一次。
这般想着,他们师徒二人便来到了药炉外,续风很体贴,亲自将他从马上扶下。
续风的嗅觉很是灵敏,最初见到他时,他便隐隐嗅到了血腥味。如今,他用肩膀扛着他的胳膊,血腥味更重了些。他打量了他的全身,终是发现了他胸口那处的伤。
尽管他穿了玄色的外衫,可他胸口那处的颜色明显深了很多。
续风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师父,你慢些走,可别再让伤口裂开了。”
续风手上的动作轻了很多,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扯到了他的伤口。
行舟长吁了一口气,无奈地瞥了续风一眼,没有说话。在他的记忆里,续风向来是个安静的,倒是如今才发现,话少的人唠叨起来,竟也如此让人头疼。
续风见他越走越快,又连声提醒:“哎呀,师父,你慢些走,我都要跟不上你了。”
眼看要走到药炉门口了,行舟忽然止了步子,续风没察觉,又架着他的胳膊往前走了一步,终是扯到了他的伤口。
续风听到一声闷哼,连忙回头望去,行舟的额上已经沁出点点的汗水。
显然是疼的。
“师父,你没事吧?都是我不”
续风的话没说完,便被行舟给捂住了嘴巴。
“嘘,别说话。”待续风点了头后,行舟才把手松开。
他之所以停下脚步,正是隐隐听到了他们在说谢桑桑的病情。
行舟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轰的一声,她体内的赤背蜘蛛的毒不是早在过年之前就被清除了吗?
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莫非莫非他炼的那尊白玉枕最后竟又到了她的手里吗!
想到这里,行舟的身体踉跄了一下。
原本,谢桑桑的死就是他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每次想起她,他满心都是内疚!尤其是在亲眼看到她那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爹爹的悲痛模样后,更加内疚。
谢桑桑死后,他格外关注了她父亲。
中年丧女的谢无间,最后却是伴着青灯过完了余生。
而这一切,或直接或间接,竟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行舟默默攥紧了拳头,就连后槽牙也是咬的死死的,看起来很是冷峻。
药炉内,轻舟正抱着小绿袖和巫溪说话。
轻舟:“师父,你说我那便宜徒弟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啊,病情如此奇怪。每次我给她治的差不多了,第二天睡一觉又严重了。”
巫溪也漫不经心摇着蒲扇,“总之,不是什么好病。近几日,我越发瞧着那小丫头的精神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说完,他长长叹了口气。
轻舟又问:“她这情况,师父……竟也没见过吗?”
巫溪手中摇着蒲扇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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