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剪刀剪下来些?”
“不可!”会不待褚燃阻止,伺候再一旁的青黛、石安连忙出声,“小殿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确实使不得,”褚燃也点头,“头发可不能随便剪了。”
白渺一愣,这才想起了古人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也,孝之始也”,甚至在有些朝代,剪发都演变成了一种折磨人精神的刑罚。
“我就说说……”白渺讪笑,随即苦恼道:“那就青黛帮我扎起来些,越短越好。”
“是,奴婢这就来。”听到白渺放弃了剪头的想法,青黛立马舒了一口气。
青黛的手艺自是没得说,从前白渺嫌弃盘了发髻像女子,便只要求青黛简单为他束发,但今日为了训练,这才突然尝试了新发型。
不过效果却是极好的,白渺过长的发丝被轻巧的木簪挑起,在脑后盘着了一个松软的弧形,两鬓的碎发收拢了几许,一大马尾利落的甩在身后,倒是有些少年的英气与侠义感。
这次见白渺收拾好了,褚燃领着白渺在御花园中慢跑了两圈,待身子热乎过来,他才上去捉住白渺的手臂,微微抬直;脚下挡在白渺的脚踝处,将其腿侧开与肩同宽,双膝微微弯曲。
“习武者,射、御为基础,而今小殿下身量未成,便从射开始。”
褚燃的语气变得严肃,“但凡学御、射者,皆需身强体壮,而究其根本在于稳之一字。欲强者,先打基,马步便是一切之始。”
褚燃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竹条,轻轻敲了敲白渺的手臂,将起担直,“沉腰、曲膝,直双臂,肩脚同宽,挺背收臀,腿发力、腰蓄力,收腹挺胸,气沉丹田、保持吐息。”
褚燃每说一句话,便用竹条在白渺不规范的关节处敲敲。
绕了一圈,似是满意了白渺的动作,褚燃将竹条放在了白渺的双肘之上。
“先生,要站多久啊?”白渺兴奋于习武,毕竟哪个男人没有个武侠梦了,但他同时心里也有些打鼓。
褚燃不说话,只是将那炷香插在了香炉里点燃,放在了白渺的双腿之间,“一炷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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