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道:“陈惊璆,关灯。”
陈惊璆垂着眼皮,眼角一缕余光尽数奉给身侧盛明安,裹在被里、有柔软盛明安,没有床下时疏离、清冷和冷静,脸颊有红,嘴唇还有刚才漱口时留下水,眼皮惺忪模样,乖巧而柔软。
像只平日里高傲猫咪躺了下来,毫无防备露出软软肚皮。
又像是娇艳玫瑰合上花瓣在月光里沉睡,连刺也变得柔软。
不知怎,陈惊璆感到喉咙一阵焦渴,脑里忽然浮现被扔在纸篓里冰蓝色包装。
“陈惊璆,”盛明安催促:“关灯……”
“……好。”陈惊璆哑着声,然后关了灯。
他心里一片燥热,眼睛盯着窗外月色和灯色,冷风嗖嗖,被窝很暖,被窝里还有一个盛明安。
陈惊璆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仰躺下来,刻意忽视内心那片不正常焦灼,合上双眼,听着盛明安近在咫尺呼吸,渐渐沉入睡眠。
白太疲惫,精神经绷到极致,一倒下来立刻陷入熟睡,只是睡梦里不安稳,整个人陷入黏着梦境。黑色、宛如沼泽似梦境,手脚被黏住,不断下沉,任凭他怎么挣扎,还是在下沉。
下沉进海水似黑暗,不再挣扎,陡然变成了黏腻玫瑰色,还有与那玫瑰色交缠冰蓝色,形成了熟悉螺旋纹。
……
盛明安猛然惊醒,感觉自己深陷大火炉里,热得难受,他试图踢开被但手脚似乎被捆缚住了。
上下两片眼皮拔开,盛明安恍惚了一阵才知道他为什么会感到热了。
任谁被牢牢箍在火炉似胸膛里,又被厚厚被裹住,房间里还开着空调,气再冷都会被热醒。
陈惊璆整个人几乎压在盛明安身上,不知道半夜里怎么睡,两只手臂将他牢牢抱在了怀里,好像他是个布偶娃娃!
一条腿抬起来压在他腿上,很重。
盛明安没到陈惊璆人看上去瘦瘦,居然那么重!
他试着挣脱,挣不开。
陈惊璆胳膊全是肌肉,很硬,而且越挣脱,他抱得越紧。
也许是挣动得厉害,盛明安察觉陈惊璆动了一下,搭在他胳膊那只手向上移动,手掌拍了拍他后脑勺,没有完全清醒声音略沙哑:“乱动。”
话时和呼吸时气音交汇成气流漩涡喷洒在头顶,盛明安瞬间头皮瞬间发麻。
他深吸一口气,手脚用力:“陈惊璆!”
陈惊璆有不耐,用了点力气箍住怀里不听话盛明安,但下一刻他意识回笼便卸了力气,被盛明安挣脱,再加上单人床实在不大,下半身摔到床底下发出沉重闷响。
盛明安抿唇,皱眉看过来:“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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