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匣子共有三层,面上有一封信和护身符,便取出递给自家女儿,底下是白玉京内新开的糕点铺子制的玉露团,**四溢,勾得卢雪浓当即就把绣绷子扔下,让小丫鬟取箸来。
最底下是各色丝线,都是混了金银丝纺的,色正质佳,细腻匀称,不用在日光下就熠熠生辉,卢夫人看着夸赞不已。
“你先练着吧,待熟悉些就用意儿送来的丝线绣。”
卢雪浓取过信来,里头写着这几日的见闻趣事,为她求了平安符,还说自己买了处宅子,等分府别居后定要请她做客。
“阿娘你看!絮絮买了宅子要分府了!”卢雪浓喜笑颜开,将平安符攥在手里摩挲,“总算不用和她那二伯母朝夕相对,好极妙极。”
她又往下看,唇角抿着不绝的笑意,为着这样一位好娘子开心。
卢夫人看女儿捻着针线的指尖都红了,心下叹气,接过女儿的绣绷来帮她:“一转眼你与意儿都有了归宿,这日子真是如流水一般快,仿佛你在我臂弯里撒娇还是昨天的事儿。”
“絮絮还没定人家呢,”雪浓从信上移开眼睛,只怕听岔了,“哪里来的归宿?”
这下倒怪,卢夫人放了手上丝线,看向自家女儿。
“你竟不知?就是定远侯呀。”卢夫人纳罕,这两个小娘子,可是什么事都互相说的。
“阿娘听错了,定远侯定的是她家二姐姐,她那伯母怎会把这么富贵的人家定去她的头上。”雪浓仔细将信笺收好,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娘亲。
“阿娘怎会听错?就是之前端仪长公主府上的飞花宴,安平伯夫人当时在倚芳亭中,当着那许多人家夫人的面说的。”卢夫人回忆道,“当时她说她这侄女儿身世可怜,既有公爹定下的婚约,便将定远侯这位顶天立地的郎君定给意儿,日后好照顾她。”
“安平伯夫人一直便是个十分健谈的,当日我并未留心听,今日想起来倒怪得很……”
“什么?!”卢雪浓惊得站了起来,“絮絮从前只说这婚事是定给她二姐姐的呀?”
她又惶急起来:“这是什么顶天立地的郎君,定远侯现下还在榻上躺着呢!不行,絮絮还不知道,我要去告诉她!”
卢雪浓喊外头妈妈们去备车,让桃酥帮自己穿上外袍:“好啊,我听说絮絮她二姐姐要定亲,原当安平伯夫人想开了这旧亲作罢,原来她是想里子面子都要占全了!”
“舍不得自己亲女儿,便要拿捏自己侄女搭上侯府谋富贵!”
她快得像一阵风,簪子也不插戴了,直直冲到院里。
“浓浓,你做什么去!”
“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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