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薄弱,也就忘了摘下,他忽而想起自己仿佛没有给过曲砚什么东西,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绕到颈后,解下了链子。
车子缓缓停下。
裴然侧过身,把曲砚捞过来些许,对方只有在被他抱着的时候,才会一瞬间变得温顺起来,墨发柔顺,更像一只幼年无攻击力的猫崽子了。
细细的银链是定做的,上面还刻着裴然的名字,此刻被戴在了曲砚的颈上,小小的银色十字架落在少年纤细苍白的锁骨间,闪着浅浅的光。
曲砚有些开心,眼睛亮了一瞬,面上不再是以前阴沉沉的笑,他低头摸了摸那条链子,问裴然:“给我的吗?”
裴然揉了揉他的头,低笑出声,戏谑道:“唔,给你的,猫牌。”
曲砚指尖在银链上细细抚过,一遍又一遍,闻言想起小时候陋巷里在泥地打滚脏兮兮的野猫,不悦道:“我不是猫。”
裴然伸手把他抱到怀里,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酥酥麻麻,像在说情话:“你是我的猫。”
曲砚趁此机会亲了他两下,脚尖愉悦的晃了晃,很快妥协:“好吧。”
裴然闷声发笑:“我家的猫都是胖乎乎的,你以后要长胖点。”
曲砚正仔仔细细端详着自己人生中第一份礼物,没注意他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裴然只能让他坐回原位,继续向前行驶。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前方的道路不再崎岖,甚至偶尔能碰上几个面黄肌瘦的幸存者,像乞丐一样在附近徘徊,裴然见状降下车窗,正打算问一问,一道黑色的身影就猛扑了过来,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扒着车窗道:“先生!先生!求求你,给我一袋饼干吧,什么都可以,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
这人是名中年男子,身上沾着腥臭的脏污,瘦的眼眶凹陷,已然有些癫狂,车窗被他扒着升不上去,裴然见他黑黢黢带着腐肉的手飞速朝自己伸过来,顿时洁癖爆发,惊的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条件反射后仰。
曲砚赶紧接住裴然上半身,目光阴鸷的看向车窗外,也不知他做了些什么,那中年男子忽然捂着头,痛苦惨叫,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车子。
这一幕落在别的流浪者眼中,止住了他们效仿的心思。
曲砚伸手把车窗升起,见裴然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浑身处于炸毛状态,不由得微微勾唇,伸手捋了捋他的头发,用下巴蹭着他的头顶,低声道:“没事了。”
裴然闭眼,梗在胸口的一口气这才吐出,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艹,吓死我了。”
他坐直身体,后腰都在痛,怎么也没想到那些流浪者迅猛到了如此地步,当即歇了打探消息的想法,正准备把车往前开,谁曾想却看见一名面容憔悴的妇女站在路边,目光犹犹豫豫的看向他们。
裴然这次学乖了,车窗只留了条透气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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