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
“白纸好作画！”
“当真是好计较。”岳不群冷哼一声，随即一伸手。
无形的大手已经抓向了段智兴和老和尚两人。
哗啦啦！
虚空破碎的声音，从远而近。
再细听，却又能知晓，这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声音传播，而是灵魂上的一种震动。
“大胆！”一声呵斥，从漆黑虚空之中传来。
随后便见有三眼、一首、六臂，浑身漆黑，手持诸般佛宝的巨大身影浮现。
浑身笼罩在黑色的焰光里，却又隐约有金光从身后绽放而出。
沛然磅礴的愤怒之意，席卷向岳不群，挑动着他心头的怒火。
岳不群却是岿然不动，看着眼前之法相，眼球微动：“大黑天？”
传闻之中，大黑天是大日如来的愤怒相。
也有观音愤怒相的说法。
而在岳不群看来，这两种说法都对。
这是一种选择。
是最强的那个大日如来与观音，在调整不同的‘我’做出选择后，进行的相同尝试。
佛有一面慈悲渡人，自然便还有一面负责金刚怒目。
说到底，其实所有的神话生命，最终都是向着最极限的‘全知全能’创造与衍生一切，而进发的。
只是有些神击溃了所有的竞争者，成为了唯一，独占了一切的威能，故而全知全能。
而有些，则需要分切多面，从不同的方向进发，然后聚少成多。
两者之间，孰优孰劣不好说。
毕竟道家还有一气化三清的说法，那传闻之中斗的难解难分的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实则为一人，也有可能性。
神话之隐秘，即便是轻言目睹，也有可能极为偏颇。
再说的空泛一些，岳不群也无法肯定，在三界大宇宙之中见到的那些诸神群仙，便是他们的最强身。
也有可能，他们本质上，也是一种‘尝试’，一种‘可能性’。
真实的他们，还站在更高的位置。
多想这些无益。
岳不群收拢心神，对大黑天道：“你才大胆，吾为尔师，你岂能放肆？”
虽然大日如来和观音，都有大黑天之相。
但就线索而论，如果是大日如来演变的大黑天，确实是有很多可能，悄然潜入他的世界进行布局。
无论是最早先时候的接触，还是后续岳不群拉十金乌入群，这都能给其机会。
岳不群能做到以聊天群进行群员定位，强制穿越。
大日如来未必不行。
“吾师？”
“不知道你在乱说什么。”大黑天怒视岳不群，随后率先一掌向着岳不群拍来，这一掌犹如天地翻覆，又好似有无边黑幕，遮蔽了一切，掩盖了一切。
黑暗的怒火，要将岁月都焚烧干净。
而在那岁月里流藏的一切，都将归于寂无。
岳不群看着这一掌，却也只是微微一笑。
掌意而已，谁没有呢？
哪怕是霸道了一些，强势了一些，掀起的能量狂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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