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下真听到淮南王三字,心中被一种既兴奋又彷徨的情绪所占据,那种感觉难以言表。
端起茶盏,霍峻借喝茶掩饰神色,力求让自己平复下来。
“峻何德何能可受淮南王之称!”霍峻淡淡说道。
蒋干轻笑几声,说道:“陈涉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昔高皇帝以亭长之身,建两汉四百年之基业,敢问君侯是有种乎?”
“高皇帝神武英明,峻不敢比之!”霍峻放下茶盏,说道。
“那韩信呢?”
蒋干不以为意,说道:“韩信是有盖世之才,昔为淮下一游侠,然终成齐王之尊。此问君侯,韩信是有种乎?”
见霍峻沉默不语,蒋干话锋一转,加重语气,说道:“古来功高盖世,手握大军者,常引君主忌惮。君侯才比韩、白,可莫忘韩、白之凄惨境遇。”
“韩信将兵,无敌天下,功不世出,略不再见,威执项羽,名超高帝。时天下一统,高帝忌之,就杀于长安,三族消亡。”
“白起率师,料敌合变,出奇无穷,声震天下,南拔鄢郢,北摧长平。时患病于榻,意不从君,受欺凌辱,遂拔剑而亡。”
“悲呼!”
蒋干悲伤长叹,说道:“匡扶君上,是为人臣根本之事。然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当为人世之悲凉也!”
“纵韩信智计百出,无敌于天下,竟亡于妇人之手;白起覆师无数,声震于华夏,遂死于己剑之下。”
“此不悲乎!”
继而,蒋干言语凌厉,质问说道:“然不知君侯欲效韩信之鉴,亦或赴白起之旧事!”
“大胆!”
丁奉手握剑柄,怒斥道。
蒋干毫不畏惧,说道:“今天下二分,南北各得其利。君侯何不奋起,持三尺之剑,雄踞千里之淮南。时汉攻则求于魏,魏犯则亲于汉。”
“甚至以君侯经纬之略,声望高崇之名,时得魏王相助,未必不能全据扬州,成君王之霸业。受制于人,畏韩、白旧事于前,非是长久之计也!”
霍峻手在转动茶盏,心思复杂不已。
之前说他要当淮南王,他甚觉得可笑。但今下曹操真封他当淮南王,说没意动那纯粹是假的。
当然品德高崇,无欲无求之人可免例外。但霍峻则非如此之人,他爱美人,他渴望名利。
如那蒋干所言不假,今下他若想割据淮南之地,并非难事。甚至操作得当,割据江左也非难事。
届时背依曹魏,当个大魏淮南王,限地自保,完全没问题。当然指望北伐,或是统一华夏,那肯定是没希望了。
渴求归渴求,但对霍峻而言,名利之上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
霍峻不为所动,问道:“魏王许封我为淮南王,莫非就仅凭君一人乎?”
“君侯笑语也!”
蒋干拆开包袱,赫然将淮南王印,及那曹操的册封文书拿了出来。
将淮南王玺与文书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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