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龚阁老很是高兴,领家人跪迎女儿外孙,见礼后把人带进内院,含饴弄孙。
龚纾是来看望母亲的,因恪桓之死被她怨过后,蓝鹤就再未与她说过话,更不要说进宫看她,她被困深宫,母亲怀孕产女她都无法来探视,只能下令给些赏赐。
但她很清楚,亲娘是看不上那些身外之物的。
今日趁着妹妹的百日宴,也算有个由头,终于能亲口向母亲认错了。
“娘亲……”
“今日是你小妹妹的喜宴,哭哭啼啼的不好吧。”
蓝鹤手掌轻拂,龚纾只觉一股无形之力拖住了她想要下跪的双膝。
“纾儿不生娘亲的气了?”
“我……我没有生过娘亲的气,是女儿不孝,口出恶言伤了父亲母亲。娘亲见我的气,不搭理我,是我咎由自取。”
“哈哈哈,你少来,这小甜嘴去用你父亲身上罢,我可不吃这套。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我亲眼看你一日日长大,总想要护着你,让你过得自在快活……
是我手伸太长,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大了,有你自己的主意,走你自己选的路,父母本不该置喙。纾儿,我这个娘亲,自认当得不怎么样,但无论如何,你终归是我心尖上的肉,哪怕你杀人放火坏事做尽,我也不会不要你。”
“……娘亲。”
说好不能哭的,小太后还是忍不住眼泪,扑进母亲怀中呜呜咽咽。
蓝鹤有她的倔强,不过她生性大气,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女儿既然低头,她乐得借坡下驴,一笑眠恩仇,心里则把这笔账算到了死去的女婿头上,死了都要害她们母女不和,拖累女儿,想起来就讨厌。
襁褓中的小婴儿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望着姐姐和母亲,不知道在想什么。
龚纾好容易将对母亲的思念倾倒干净,侧头瞧见软塌上的妹妹,将她轻轻抱起细看。
“妹妹长得真漂亮,还那么小,眼睛鼻子已显出寻常孩子没有的精致了。娘亲往后多带她来宫里走动走动,和骓儿做个伴。”
蓝鹤蹙眉摇头,“她人小脾气大,与哥哥姐姐全无相似之处,一点不顺心就哇哇干嚎,成天吵闹。”
“真的吗?可我听朝臣说,爹爹特别疼爱小妹,喜欢得不得了。”
“哈,那是因为你爹抱她的时候,她从来不哭。”
“……”
龚纾不好笑话母亲不会带孩子,毕竟她自己也半斤八两,只好讪笑两声道:“那就让爹爹带妹妹进宫来玩吧,等皇上再大些,我想请爹爹给他上课,教他读书,妹妹可以做伴读,娘亲觉得如何?”
“妙极!”蓝鹤抚掌大赞,喜上眉梢,“这两个孩子都是你父亲最喜欢的,全丢给他正好。”
“……”
这娘确实当得不怎么样,龚纾已经吐槽无能了,可怜亲爹到了这把年纪,才从朝堂退下,就沦落为给家里带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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