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也极其不错,这倒是一件好事。
我只是想知道,艾畜教的如何?”
卞珍媚笑道:
“艾先生所授之术,不求道德文章,唯讲天理运行之法,说世间万物皆有理,并非不可揣测,只要认得赛先生,便可推演无碍。
这些日子他先教授测量之法,又教授微生物、细菌、病毒之说,之后令士子操练战阵,并要求饭前便后净手,凡是肉食不可生食。
不少世家子弟说这是黄巾邪法,多有抱怨,不堪忍受,更有豫州高士说其一派胡言,不可谓为大道,说过些日子要来府君面前抱怨呢!”
徐庶轻轻颔首,叹道:
“艾畜别的不成,这教书之法倒是还真的不错。
他常说千载之后人能飞天潜海,甚至可以窥探星宿,只是……只是艾畜的历史学的着实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他说的千年是一千年,还是两千年,还是……还是沧海桑田啊。”
徐庶的表情略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陈纪陈群父子的算计我岂能不知,只是他并不知道艾畜乃千载之后之人,跟这千载诸事相比,陈群所思所想实在是微不足道。”
陈群最大的错误是没有看到鲁国军校巨大的潜力。
艾先生教书一开始也没有经验,也只能一边教一边总结,陈群的现在急于求成给自己招募一群厉害的同学,未必就真能学到真正的精华。
安心才是做学问的不二法门,要是陈群想要做点什么,徐庶不介意陪他过过招,看看他比郭嘉如何。
卞珍媚笑道:
“哎,徐府君的手段,我等属下也不懂,做好徐府君的事情就好了。”
说到此处,她又掩嘴轻笑道:
“这赌坊当真是日进斗金,若是天下平定了,我这千门手段定能大成。
到时候啊,我多设赌坊,还有徐府君照看,真是数不尽的泼天富贵滚滚来呢!”
徐庶当然能听出来,这是卞珍在用隐晦的方式表明自己并没有野心。
卞珍不傻,她知道这一手是相当危险的,吕玲绮是徐庶的枕边人还罢了,自己的身份本来就特殊,还掌握了这么多的东西,万一哪天徐庶对她产生了防备,卞珍有可能要遭到灭顶之灾。
徐庶微微一笑:
“卞夫人的长子今年几岁?”
卞珍低声道:
“已经九岁了。”
“那也该拜师了。”
卞珍的表情一颤,她告诉自己现在应该尽量露出谄媚、愉悦等复杂的表情来接徐庶的话,可想到自己久未见面的儿子,她的心被猛地抽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稍稍一黯,笑得她自己都感觉虚伪。
“府君……府君要接丕儿回来吗?”
身为一个优秀的表演艺术家,卞珍每天醒来的时候都要时刻告诫自己一些事。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绝不能随便透露自己的内心想法,永远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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