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眼睛看着电视都不带眨一下。
很快画面切换到了大领导接见全国三八红旗手标兵的画面，镜头给了时听雨一个特写。
中间还能清晰地听到大领导和时听雨的对话。
旁边陆母已经把深深放了下来，因为她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手上因着激动而颤抖，她快抱不住孩子了。
半晌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卫国啊……”
陆卫国略带疑惑地嗯了一声，可眼睛依旧盯着电视屏幕。
陆母的目光也没见移开，只是开口道：“小雨这是见到大领导了是吧？”
“是啊。”
“大领导还跟她握手了？”
“嗯。”
“大领导还表扬了小雨？”
“对。”
陆母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陆卫国的背上，“我说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陆卫国表示很无辜。
陆母因为拍了陆卫国一巴掌，瞬间手也不抖了，目光再次聚焦在了电视上。
此时的画面是大领导给受表彰的同志颁奖的画面，陆母都看哭了。
直到关于时听雨的画面消失了，陆母才满脸激动地道：“老陆家祖坟冒青烟了，真的冒青烟了。”
陆卫国眉眼带笑，神色柔和，看着媳妇出现在电视中，看着她在大领导面前毫不怯场，他心中心疼又骄傲。
内心深处还有着隐秘的遗憾。
遗憾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不能陪在媳妇儿身边。
不说这一次，上一次绘画大赛也是。
就在陆卫国神思飘远的时候，陆母突然道：“这画面也太短了，我明天得早点起来看重播。”
陆卫国心道，确实很短。
今天下训的时候他接到了他媳妇儿的电话，说是买了三月十号下午一点钟的票，要到十一号早上九点钟左右到站。
后天早上得跟领导请个假，接一下人。
第二天一早，陆卫国正常去营区早训，一路上有不少人跟他说恭喜。
陆卫国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恭喜说的是他媳妇儿成了三八红旗手上电视被大领导接见的事情。
营区内，陆卫国又接收了另一波来自战友的恭贺。
等到早训结束，陆卫国找上了去食堂的领导说了请假的事。
领导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这是荣耀，现在都是些日常训练，没有特殊任务，自然是可以请假的。
而远在东省的陆父一进厂，就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艳羡的目光。
进了车间，嘈杂的钢铁碰撞声都没能屏蔽掉同事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老陆，你儿媳妇儿被大领导接见了！我昨儿个晚上看新闻看到了。”
“今早的报纸上也有呢！”
陆父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问它们要了报纸来看。
陆家是没有电视的，老两口平时觉得电视这种东西，完全就是一种奢侈品，并不是生活必需品，所以即便有能力也没有买。
这一刻，他多少有点后悔，早知道儿媳妇儿会有今天，再贵他也买了。
只是现在一切都有点晚了。
报纸上的黑白照片，正是时听雨和大领导握手的照片，陆父激动地的满面赤红。
然而没多会儿，他就被厂长办公室的秘书给叫走了。
陆父不明所以地进了厂长办公室，厂长一张脸笑得跟弥勒佛一样。
“老陆来啦！快坐！”说着，他又让秘书给陆父倒茶。
陆父一脸莫名，直到瞧见了厂长办公桌上那张把三八红旗手表彰大会的新闻折在最面上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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