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追击的时候,很难保证严整的阵型,谁知道临颍营反应这么快。
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三堵墙后撤了。
除却三堵墙这一支部队之外,忠贞营其他各部都在被夏军疯狂的追击,甚至夏军两侧已经出动,就好像是一块大口袋,左右张开,想要一口吞并他们。
忠贞营需要一场胜利,来挫动夏军追击的事态,给忠贞营重振旗鼓的时间。
马蹄之声,越发近了,地面的震动清晰的传递到临颍营士卒脚下。
站在最前列的士卒,身体随着脚下的震动,微微颤动。
临颍营士卒大多数都有两三年从军经验,大多是河南老卒,这些人都是经过最好的训练,是张轩部下最精锐的士卒,纵然害怕,也不敢有一点点回避。但是很多时候,生理上的一些反应是杜绝不了的。
比如身体微微颤抖,呼吸急促。手下发汗。如是等等。
“轰。”的一声,双方终于撞在一起。
几乎一时间鲜血飞溅而出。飞溅出来的并不仅仅是鲜血,很多人都被撞了出去。
急促奔驰的马匹,一连撞翻三四排士卒。终于将动能消耗完毕了,这才跌倒在地面之上。低沉而嘶哑的马嘶之声也传了出来。
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
三堵墙,第一列士卒几乎没有活下来多少,而站在最前的临颍营一个哨,也面临着灭顶之灾。人尸与马尸交错,刀兵跌落了一地。没有死透的人,与没有死透的马,彼此相连。
惨烈之极,几乎让人不忍直视。张轩猛地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手狠狠的握在千里镜之上,将手指捏的指尖发白。毫无血色,张轩看的心头滴血,虽然现在临颍营纵然精锐。在张轩的事业版图之中,已经不如当初那么重要了。
但是张轩对临颍营依旧没有割舍不下的感情。
他不用多看,就知道,这一战,临颍营要大伤元气了。
在千里镜之中,张轩清晰的看见,一个军官出列,大声的吹
哨,哨声在张轩的耳边还依稀可闻。
张轩就知道,这个军官应该是一个火铳兵百户。应该唯独这个兵种指挥的时候佩发哨子。
只在在这个百户的指挥之下,这个哨剩余的一百多人,重新列阵。这个时候,三堵墙第二堵已经冲过来了。
张轩放下了千里镜,他有些不忍心看了。
但是不管张轩忍心不忍心,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一地人尸马尸固然是惨烈冲撞的结果,但也给临颍营带来不少的好处。最少,地面上的障碍物,影响了骑兵冲击的速度,就是他们想跑快,也快不起来。
对骑兵来说,速度就是战斗力,速度减缓一些,冲击力就没有那么大了。而这个时候,临颍营后面的支援也来了。
似乎是为了防止大军一瞬被冲击崩溃。临颍的步阵彼此之间是有一点距离缓冲的,每一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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