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下楼到停车场，从车内取了一部笔记本电脑上楼，随后就在网上发布了一个帖子，公布了一张视频截图，不久之后，死者也上去了那个屋子里。”

　　这些黎漓在先前来时的路上已经知道了个大概，“然后呢？”

　　“据他的口供，因为那个视频，两个人在屋子里发生了争执，陆景霄的头撞上玻璃鱼缸受了伤，其后二人继续争斗期间，死者不慎脚下一滑撞到墙上，后脑被墙上的铁艺挂钩插/入，当场死亡。”

　　“那应该是意外？”黎漓问。

　　“但是警方并不会轻易为这个案子定性，根据我多年经验来看，在这样模棱两可的情况下，最后检方很有可能会以谋杀罪提出起诉。”

　　黎漓闻言，忍不住与宋衍对视了一眼，这才又开口：“可万一就是意外呢？”

　　“身为律师，我当然会尽量为我当事人争取最大的权益。”许绍钧说，“这单案子不是没得打。”

　　“有什么突破点吗？”黎漓连忙问。

　　“其一，死者在进入小区的时候就叫了人帮他报警，这一点，陆昊祯是知道的；其二，在死者后脑被挂钩插/入之后，他也立刻就拨打了报警电话；其三，在死者之前，我曾经给陆昊祯打过一个电话。”

　　黎漓蓦地屏息凝神，“也就是说，他们正在争斗的时候，你给他打了电话？”

　　许绍钧点了点头，“虽然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是我告诉了他关于你的案子的最新进展，也就是说，他当时已经知道我们是很有可能可以通过法律来制裁死者的——”

　　黎漓听到这里，一颗心却突然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许绍钧说得对，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辩护点，可是这个辩护点却让她的内心忐忑不宁。

　　宋衍似乎看出什么来，忍不住又伸出手来握了握她，“漓漓，许律师已经这么说了，你不要太担心。”

　　黎漓缓缓回过神来，抬眸看向许绍钧：“如果这个理由为法庭所接受，那么他会有机会被判无罪吗？”

　　许绍钧看她一眼，缓缓开口：“他们当时是在争斗，而且陆昊祯的口供中也承认，在陆景霄后脑被挂钩插/入的前一秒，他们仍然是在争斗的。”

　　“也就是说……”黎漓脸色有些苍白。

　　许绍钧这才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也就是说，案子最后很有可能被定性为过失致人死亡。”

　　从律师行离开，黎漓坐在宋衍的车子里，长久地沉默。

　　宋衍一时也没有开车，安静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黎漓：“你在想什么？”

　　很久之后，才听到黎漓回答的声音：“我在想……陆景霄的死，究竟算不算是报应？”

　　宋衍闻言，又沉默片刻，才低声开口道：“漓漓，你知道吗，我从前从来都觉得法律是公平公正的，直到我见识到了陆景霄做过的所有事情，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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