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化形，还把亲子装都准备好了啊？”
烛幽君沉默地看着他黏黏糊糊地挨过来，平日里古板老树妖一步都没退，还伸手揽了揽他肩膀，他大概是想亲他一下，但想到万岁还在外面化形紧要关头，满院子也总有不长眼妖怪跑来跑去，于是只和他碰了碰鼻尖，温声说：“别闹了，再闹，他要光屁股到处跑了。”
“噗！”司南星想了想那个画面，憋着笑接过他手里衣服，又调转方向，冲到万岁面前，“岁岁！穿上衣服！”
他一甩衣服，把刚刚化形少年兜头盖了个正着，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会穿衣服吗？要帮忙吗？”
刚化形万岁有些生疏地使用着自己四肢，他奋力伸出一个脑袋，朝着司南星点点头：“嗯，我会，阿爸。”
“我看到过阿爹给你脱衣服，也看到你们穿衣服……”
司南星脸上笑容缓缓消失：“崽啊，你还看见什么不该看没有？”
万岁有些困惑地把手从衣袖里伸出来：“没有吧？每次阿爹打算脱你衣服，就会用树枝把整个窗口遮得严严实实……”
司南星无言地捂住眼睛：“烛幽君，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烛幽君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小声说：“总比他们不识趣地偷扒窗户好。”
“每次窗户上长树枝了，大家都会凑过来看一眼，垂方还会有些生气地甩袖子，说‘又来了又来了，这老树妖没完没了了’，不过我师父却不会。”万岁传好了衣服，正儿八经地说，“他倒是还教我，说你们在里面做事，我得化形以后才能做，还说他出身青丘狐族，在这一方面很有天赋。”
司南星抽了抽嘴角，忍着尴尬咳嗽一声：“第一，这个吧……也不是说化形了就可以做，啧，我觉得你人类生理健康教育得重新教一下，这交给狐狸我怎么不太放心呢……”
“第二。”司南星眼中带上几分怜悯，“你师父吹牛，他那么多年一个单身狐，骗你说有天赋，那都是仗着你没化形不懂事。”
万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微微蹙起眉头：“但是……他教导我也算辛苦用心，我总得给他点面子，就当他很有天赋吧。”
司南星倒吸一口凉气，拉了拉烛幽君袖子：“天啊，烛幽君，你看这孩子究竟是随谁，我们院子里居然有这么善解人意好孩子了！”
烛幽君也正打量着他，他眉眼依稀还能看出没化形时候模样，一双漂亮猫眼又大形状又好看，笑起来神态却像是学着司南星，一本正经说话语态倒是有点像他……
烛幽君点了点头：“像咱们。”
司南星笑嘻嘻推他一把：“哎呀，烛幽君真是，说正经呢！”
烛幽君拉住他手：“是正经。”
“妖怪化形时，多半会参考仰慕人模样，他长在咱们身边，耳濡目染，这也是正常。”
司南星有些好奇：“这么说，妖怪化形还能自己选择模样？”
烛幽君微微点头：“若是一切顺利，都会依照心中所想化形，但是……妖怪这种随心所欲种族，多少会出点意外。”
“比如有些山野妖怪，自觉自己一身皮毛天上有地下无，化形时候还非要带着，就容易吓到凡人，被当成山中野人。”
万岁也跟着点头：“这个师父也有教我，他说他们青丘狐族长得都好看，是小狐狸化形前，有专门审美教育，给看好多好看凡人照片，让做参考。”
司南星有些感动：“李妙还是用心了。”
“嗯。”万岁用力点头，“师父还把自己失败经验传授给我了。”
“他说他当时是想化形成齐天大圣孙悟空那样，但化形时候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就化成现在这样了，让我好好吸取教训。”
司南星：“……这狐狸也未免运气太好了。”
烛幽君跟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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