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故事纯属虚构_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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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糙的坐垫麻布刮摩她的脸颊。她只觉自己成了瓮中王八,浑身使不上力,只能任他轻拿慢捏。她喊:“宁火!你发什么疯?”

  “这是夫妻义务。”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老婆,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结婚?”

  “不知道。”她发出的音节开始不稳。这一刻的宁火,仿佛又变回了她初见的少年,压抑如悬崖边的黑云。

  “当然是因为和你一起快活了。”男女力量悬殊,他一手压制住她所有的挣扎,另一手隔着单薄衣衫磨蹭她的背脊,“我说了,想念婚前三个月的日子。”

  那三个月……黄一衍自认倒霉。

  她和宁火上了床。

  去年的二月十八日,是星期六。

  黄一衍和宁火并非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是否周末,和两人上不上床没有绝对关系,就是例行一说罢了。

  春雨像是情人的眼泪,丝丝缕缕,缠缠绵绵。

  雨水打在黄一衍血色尽失的脸。究竟是冷,或者疼,她僵硬得分不清。

  自和刘永岩分手,她眼见自己一天比一天灰败。

  从前她穿一身黑叫酷,如今成了久病不愈的病人。她想大病一场算了。无奈年轻体健,接连几天淋雨,小病都不上门。

  她好像漂浮的气球,只盼谁来刺她一刀,让她彻底爆炸。

  黄一衍过肩的湿发蒙着一层雨雾,雾水缓缓滴落在深色风衣。她正站在出租屋门前,掏钥匙掏了好半天。

  门一开,酒气四散。

  她不自觉地屏气。

  窗帘盖得密实,所有灯具处于关闭状态,连插座上的装饰方灯都熄灭了。

  黄一衍抬手按了大灯。

  果不其然,客厅成了垃圾堆。躺在沙发上的宁火,像是捡垃圾的流浪汉。白T恤、白短裤沾满酒渍,胡须拉扎,头发乱成了鸡窝。

  沙发、茶几放着一堆酒瓶,还有一个碎口子的玻璃樽,险险立在茶几边缘。

  她捂住鼻子,过去把窗帘拉上,再推开窗户。闭气憋不住了,她走出阳台透气。

  宁火被灯光刺激到,左掌遮盖眼睛,沙哑问:“谁?”这个房子还能有谁,他下一秒就为自己问出的问题而失笑。

  呼吸难受,黄一衍打了个喷嚏,食指刮过鼻子,板起脸,“宁火,你别忘记,这里我付了一半房租,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

  他左手忽然自然垂下,“明望舒走了。”他无比认真。

  走了,离开了,回不去了。

  “嗯。”黄一衍把晾晒的衣服推到竹竿一侧。

  “你的刘永岩呢?”他问。

  “哦,早分了。”她淡如飞花烟雾。

  宁火忽然笑了,“单身了啊。”他坐起,手指随意梳了梳头发,“要不要喝一杯庆祝?”

  “你还没醉?”她回头,撞进他的眼睛,里面似乎荡起了万种风情。

  她移开视线,数了数茶几上的酒瓶。

  “我酒量好。”他一手搁在靠背,扯拉旁边一株碧绿的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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