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倾河对私人财物的看重有目共睹,慕容建议道:“不如留段传音问问苏姑娘?”
晏闻遐拿过传音镜才想起,他根本没同小话痨连过线。
他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且给我吧。”
话音甫落,门外便传来晏闻度的声音:“企之,可得空?”
“何事?”
“嘉洲的急报。”晏闻度早料得他睡不踏实,拿着羽书推门而入。
视线扫过案上的抹额和珠串,他不怀好意笑道:“夜半无眠,这是在思故人还是在思美人?”
晏闻遐接过羽书,淡声道:“比不得四哥藏心迹的本事。”
晏闻度连忙嘘声:“人家庄子上,好歹给我留些体面。”
拂去信笺封印,晏闻遐一目十行读罢,眉头越拧越紧,又递回给晏闻度。
晏闻度扫了几行,脸上笑意也是一僵:“琨瑜会在即,清霜堂哪有人手管这腌臜事?”
过了年关以来,百余名修士先后在嘉洲失踪,筛查下来,附近却并无妖邪。
不是天灾,那便是人祸了。
晏闻遐指尖一捻,信笺便化作齑粉。他将道盟金令丢给晏闻度:“隐云庄这些年没少在嘉洲折腾,让姜钤管也是合情合理。”
晏闻度扶额:“得,又得我去当说客。”
一刻工夫后,隐云庄庄主姜钤被迫在正厅接起了客。
姜钤锦缎绾发,身着藤黄华服,碧色眼眸与姜钺姜荇一脉相承,只年纪略长些。他将晏闻遐亲笔写的手书推回,婉辞道:“嘉洲隶属清霜堂,隐云庄虽有平乱之志,奈何越俎代庖力不从心,恐怕要辜负宫主所托了。”
叫“宫主”,便是不承认这个道盟世君。
千年前,神女棠川斩羲凰邪神于剑下,离渊晏氏自此隐世而居。从销声匿迹到管领天下,这些玉京旧部多多少少心有怨怼,何况还隔着姜二公子一条命。
道盟貌合神离并非一日之积,那些称“世君”的,也未必见得心服口服。
晏闻度捺下感慨,将道盟金令搁在书笺上,温然笑道:“道盟四城本应共相扶持,若姜庄主心有顾虑,不妨持此令见机行事。”
姜钤再次辞道:“兹事体大,景星宫群英荟萃,鄙庄不过净是些女流医修、粗使下人,唯恐力不胜任。”
见金令如见世君,给这么大脸还想甩锅,真是软硬不吃。
晏闻度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盏,浅呷一口,道:“景星宫建成不过百来年,人心不齐,弟子年少,不抵隐云庄世代荣华,德被八方。何况大至天下权柄,小至秋毫杂碎,无不是德位相配,能者居之——庄主若只当景星宫以金令胁迫,便是看轻闻度了。”
潜台词是,就算你姜家再显赫,眼下还不是被景星宫压的死死的。
姜钤眸色未改,笑容却有些僵了:“少卿行事磊落,只是隐云庄在嘉洲多置产业,若当真查出什么,恐怕公私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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