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然后质问他一回,为何要骗她,哄她住在寺庙里,身为一个公公,他存的是什么心的。
可她气冲冲回到家,恰就撞上黄爱莲一事的揭露,于是,她就和陈淮安和离了。
真真儿是,两个在外人面前都正人君子模样的公公,见了她就发疯,发癫,偏偏锦棠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轻嗤一声,于黑暗中说道:“我只当你眼瘸了,眼瞎了,只知道我的不好,却不知道你爹那般正经的人,满朝上下人人尊敬的首辅大人也有发疯的一天。
这世道无常,有时候我情愿是我自己疯了,多好。”
随即,她又补了一句:“但平心而论,陈澈和陈杭不一样,他甚至连多一句的话都不曾于我说过,一直以来在我面前,人前人后,皆是个慈详的不能再慈详的慈父,便你被发派幽州之后,他也曾说过,只要我不想嫁林钦,就依旧是相府的儿媳妇这样的话,更别说什么腌瓒事儿。
这倒不是我为自己,为他而辩,你父亲在朝是奸是忠我不知道,但于家事上是个君子。
但就是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君子,我才想不通,陈淮安,我有时候甚至怀疑我自己,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如你娘她们嚼舌根儿的,于行事上太过放浪了,以致于两个公公都从人变成了禽兽。
我且问你,你说我是不是?”
陈淮安恰是因为陈澈曾把锦棠拘于寺里一事,才跟陈澈决裂的。
甚至于,锦棠不知道的是,陈澈还曾多次尾随于她。比如说,她去茶楼跟人吃酒,他也会凑巧出现在那个地方。
她应邀去某府赏花儿,他也会凑巧去那一家吃杯酒。
这种若有若无的偶遇,整整十年,罗锦棠一丁点儿都不知道,到现在都不知道。
而陈淮安,还是在策反陈澈身边一个忠心的侍卫之后,才知道的。
京城,上辈子留给他们夫妻的,就是一团又一团,看不透的迷雾。
他道:“既咱们都要上京城,这些事情总会弄明白的。”
锦棠笑着将脑袋并了过来,俩夫妻肩并着肩,也是出奇的平和:“既你知道我上辈子的苦,晨起就书份和离书再走,我也会去京城,那是为了把锦堂香的生意做的更大,而且我早已瞧好了地段,将要开一间大酒坊,不需要木塔巷那点子小房子了。”
陈淮安极温柔的应了一声好,握了握锦棠的手,并上她的头,于她发间吻了吻,闭上了眼睛。
像京城这种地方,向来白日黑夜一样的热闹。
便是皇帝大行,国丧之中,满城挂满了白旗子白楹帘,皇城里一片愁云惨淡,想找乐子的人,自然也能找得到乐子。
就比如,天香楼。
虽说秦楼楚馆,茶楼酒肆,在国丧之时,按理都不能开门的。
但是天香楼的来头大,而且东家也尽量的不招摇,每一面窗子,都用厚厚的毯子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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