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只看了一眼里面,便是哇的一声尖叫。
她才新买的,雪白的波斯长绒毯上面满是泥浆,而泥浆之中,竟是遍地蹦蹦乱跳的癞蛤/蟆,其中赫赫然的,还有一条蛇。
显然,方才小篆是先看到了蛇,然后给吓坏了,不小心一脚踩翻了泥浆盆子,然后才染坏了她最心爱的,一张就要价值几百两银子的波斯长毯。
“陈以荷,我饶不了你!”牛素真尖叫着,其凄惨的叫声,在整个校舍之中回荡。
半刻钟后,女院书画坊。
两脚泥的牛素真一张圆脸上,两只水杏似的眸子里往外迸着火,而京城人人传言是个野丫头,粗鲁而又大大咧咧的陈以荷倒是笑的温婉端庄,两只眸子如水一般的宁静。
“你说陈以荷初进校舍,就从泥塘里挖了一盆泥,泥里面还全是癞蛤/蟆,并且,就全倒到了你的毯子上?”郭娴有点儿不信。
“是她,就是她。”牛素真气的咬牙切齿,连女儿家的温婉都忘了,一只葱管般尖利的手指,就指上了阿荷的鼻子。
“那我且问你,从陈以荷进校舍的门,再到你发现她抓来这么多东西,总共用了多久的时间?”郭娴于是又问。
“半刻钟,或者还不到。”赵香荷抢着回答。
“你的意思是说,陈以荷进了校舍总共半刻钟的时间,而就在这半刻钟内,她找了一只铜盆,越过女院的高墙,抓了一大盆癞蛤/蟆并一条蛇,还掏了一大盆的泥浆,穿过你们所有人的目视,走过大厅,倒在了你的地毯上?”
郭娴觉得这简直是笑话,陈以荷便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完成这样的奇举啊。
牛素真气的恨不能跺脚,厉目瞪着周围的女生们,但便冯宝君,也无法替她作证啊,毕竟,半刻钟内想要作完这么多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也许因为今天我才新来,牛姐姐还不了解我的为人,让她误会我了。”阿荷柔声说道:“但这种事情我从不曾干过,癞蛤/蟆那么丑,我碰也不敢碰了,牛姐姐误会我了。”
你瞧她那楚楚可怜的姿态,再瞧她那张艳丽中带着娇媚的小脸,牛素真气的魂都要飞了。
而在郭娴看来,牛素真完全就是丈着自己在书院读书读的久了,想丈着自己老生的身份,故意欺负陈以荷这个新生罢了。
两戒尺拍在书桌上,她道:“都坐下,不许再说话,现在开始默读《内训》”
《内训》,陈以荷都能倒背如流了,而四面八方投来的,或不怀好意,或仇恨到睚眦欲裂,或者同情但又不敢伸以授手的目光,她也如数照纳。
不就是个退婚嘛,陈以荷并不是不愿意。
毕竟朱玄林本尊,除了砸破头的那一回,俩人几乎就没有说过话,要说感情,就更可笑了,没有那种东西。
但是,昨夜娘辗转翻侧了一宿,半夜时,阿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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