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风流酒家_锦堂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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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牙妹能吃一点子,但因为她这体质,除了勾酒时尝一下味儿,几乎滴酒不沾的。

  罗锦棠小时候也好吃点儿酒,和她娘一样,虾一般的体质,一吃就骨酥,叫葛牙妹狠狠打过几回,所以也不敢吃。

  葛牙妹开了坛子自家几十年的老陈酿,道:“淮安自来好酒,娘也无甚好招待你的,借着两盘菜,吃盅娘的好酒吧,往后也待锦棠好一点。”

  酒推到一半又停下,她快速的捂上儿子的耳朵,一张瓜子小脸儿上顿时蒙起了丈母娘的威严:“年青男女,干柴烈火,但房事也得适度,棠才小产过,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再欺她,有种就等过三个月再同房。”

  罗锦棠不期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娘还记得劝陈淮安这样一句,可见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难过的别过了脸。

  罗念堂到底小,也全听到了,毕竟小孩子,筷子点上罗锦棠的脸颊:“羞羞,你可真是羞。”

  罗锦棠立刻虎了脸去揪罗念堂的耳朵,俩姐弟打到了一处。

  因着这点小插曲,一家人于饭桌上短暂的欢腾了起来。

  陈淮安拎过那坛子蒙着红布的酒,于灯下笑了笑,还未揭布,便见罗锦棠极轻蔑的笑了笑,扭过了头。

  他上辈子也非好酒,但少年时一个秀才都考不中,又一直过的不顺心,中年时又因为官场应付,吃了半辈子的酒,别的方面倒也没坏过事。

  唯独叫罗锦棠差点扯掉他一只耳朵的那个外室和外子,却是吃醉酒坏了事才得来的。

  将那坛子推到丈母娘身边,陈淮安道:“不瞒岳母说,我戒酒也有多日了,这辈子从此也再不吃酒了。”

  毕竟十年的夫妻,罗锦棠猜陈淮安是在为他当初那外室,最后大摇大摆嫁进相府的黄爱莲,和他那唯一的儿子而伤神。

  虽说心里发酸不肯承认,但陈淮安那儿子,当年虽才不过五六岁,可确实是个知书达理,聪明伶俐的好孩子。

  母凭子贵,黄爱莲正是应了那句话儿。

  孙记药堂和孙记钱庄并列于渭河县的正街上,却是在街道的另一头,靠近县衙的一方。

  孙家如今是由孙福海掌舵,但家里还有老太太,老爷子,便他自己也是弟兄仨,他还有一个哥哥叫孙福贵,另有一个弟弟叫孙福宁。

  孙福贵就在钱庄里做事,孙福宁却是他们一家子的骄傲,如今在秦州省城衙门做主簿,在整个渭河县算是个人才了。

  孙福海那儿子孙乾干,其实也不是亲生的,而是因为换了几房妻子愣是生不出孩子来,抱养来的,所以名字里才会有个干字。

  不过他自幼嘴巴溜,会哄老太太开心,所以孙老太太格外喜欢他。这不,孙老太太半晌等不到干孙子,遂出来问儿子:“福海,我的干孙儿了,他去了何处,咋还不回来?”

  孙福海两目定定望着自家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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