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匍匐于地_锦堂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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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坐到炕上,恰能瞧见朱佑镇坐在八仙桌旁,翘着一条腿,露出脚上深褐色的麂皮软靴来。他已到了人生第三个本年,眼角尾纹细细,瞧面相是个很随和的中年人。

  “淮安生的,倒是有几分像本宫的一位师长。”朱佑镇说道。

  陈淮安站在侧首,只有个背影,锦棠看不见他的动作,只听他说:“小可不敢当。”

  上辈子,因为陈淮安离奇的机遇,锦棠若是生了气,总骂他是卑躬屈膝的小人,皇帝面前的奸奴。不过,她也从未见过像陈淮安这等高大,瞧着钢筋铁骨的男子,是如何媚上的。

  当然,她也知道,陈淮安酝酿许久,借黄爱莲之势,肯定想从朱佑镇这儿得到些什么,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会平白帮助于人。

  只是,锦棠还从未见过,陈淮安与这提携他,最后又将他打到幽州,最后一只白馍弄死他的主子,平日里是如何相处的。

  她本以为,他在未来的主子面前,当比在她面前的时候还要卑躬屈膝,至少也得做出个太监样儿来,才能讨得主子的欢心。

  却不料他竟回答的这样冷淡。

  “淮安可有字?”朱佑镇反而比陈淮安热情,声音也极为和悦。

  “十五岁时,蒙先生赐字,乃是至美二字。”陈淮安说道。

  这字其实是上辈子朱佑镇赐予他的,但这辈子,他提前用了。

  朱佑镇了然的,深深点头:“恰合淮安其人。”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终于,朱佑镇又开口,问道:“伤口怎么样了?”

  “已然将折骨正位,架上木板,三月功夫,当是可以好的。”陈淮安回道。

  这意思是,不止砍到了肉,他是连骨头都折了的。

  锦棠倒不期陈淮安还断了骨,再转身去看,他依旧只是个背影,几乎罩住了半扇门,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洒在他的背上,空气凝固着,他的背也纹丝不动。

  锦棠坐在炕沿上,一只手几乎是无意识的,于床上摸着。她要紧张了,总喜欢抓点子什么,或者摸点子什么。

  也是凑巧了,伸手一摸,就于枕头下摸出一封信来。

  洒金笺,上面还有股子淡淡的香味儿,上面烫着火漆,不过,已经拆开了,里面的信瓤子,也不知去了何处,就只有一个封皮而已。

  锦棠捡起封皮,放到唇边嗅了嗅,淡淡一股子荔枝似的甜香,这香味,分明她在何处嗅到过。

  将火漆的两端兑到一齐,上面写着一长串的鬼画符儿。

  这种鬼画符儿,上辈子在京城的时候,一个黄发碧眼的传教士们教过锦棠,所以锦棠识得,拼起来,是个莲字。

  锦棠咂巴了片刻,回过味儿来了。当今国中,会这种鬼画符儿拼字的人并不多,但黄爱莲是一个,拼个莲字出来,那么寄信的人就必定是黄爱莲。

  不敢想,这俩人浪漫如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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